张五金冷冷的看着她,道:“这针你认得吧,昨夜你就是想用这针扎我,有毒吧。”
“没有。”曾媚娘退了一步,否认,也不知是说针上没毒呢,还是说她没有要用针扎张五金。
张五金不问她这个,把针放下,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枝筷子,在桌面一插。
桌子是实木的,老厚,原始森林里来,别的没有,木材万千,舍得料,而张五金的动作看上去很舒缓,似乎没用什么力,可只听得通的一声,筷子居然插穿了四五寸厚的桌面,在另一头露出头来。
“嘶。”吴沙城倒吸一口凉气,本来缩下去的身子,这时似乎又矮了一截,卢虎张大了嘴,梁正午眼光则有些打闪,黎明眼眸同样闪了一下,眸子却亮晶晶的。
曾媚娘满脸惊骇,退了一步,她没有叫,但双手在腹前绞在了一起。
张五金仿佛没留意到众人的神情,他拨出筷子,又插了一下,又是通的一声,仿佛捅穿一张皮纸,这次他没再拨出来,就让筷子插在那里,桌面一半,桌下一半。
“我本来不想玩的,你们要逼我玩,却又半夜里来杀我,所以。”他眼光在黎明卢虎几个脸上一扫,最终落到曾媚娘脸上:“陪你们玩玩。”
这一句话里,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最重要的是,他显示出了惊人的手段,从曾媚娘莫名其妙的昏睡到清醒,到毒针,到一脚踹飞颜超,到用话逼住元烈并说出隐密不为人知的内情,到筷子插桌如插豆腐。
干净,利落,狠辣,身手如神。
恰如一柄绝世的短匕,不出则已,出则耀目惊心,削魂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