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聪明人,这件事上,却实在有些计短。
纠结着,他娘突然打了电话来:“五宝,你快回来一趟,孙大海那个挨千刀的,输死了呢,你三姐要喝农药了。”
孙大海爱打牌,这个张五金是知道的,至于什么输死了,赌鬼从来输不死的,但说到三金要喝农药,张五金到吓一跳,细一问,这才知道,孙大海这一次,还真是输死了。
孙大海有一台卡车,帮人运煤,前段时间煤炭紧,矿里没那么多煤,他收了人家的钱,没煤就没交到矿上去,结果全给输了,二十多万的煤款,不但煤款输了,自己的车还抵押了出去。
“上百万呢,上百万呢,他个挨千刀的。”他娘在电话里急得吼:“现在一屋子人守在他家里要钱,刮了他肉也赔不起啊,你三姐都急死了,喝农药了。”
“急也没用,我马上回来。”张五金安慰了几句,打孙大海手机,打不通,三金家的也打不通,他就打了大金家电话,这才问了个细。
上百万没有,二三十万确实有,主要就是欠的人多,有烧煤的散户,也有一些小店子小厂子的煤款,现在一堆人守在孙大海家里,拿不出钱就不走。
孙大海给揍了一顿,现在躲在楼上,三金说是喝农药,其实没喝,不过急也是真的。
“三姐夫这家伙。”问清楚了,张五金摇摇头,回想以前的日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他以前不懂事,三姐夫最好了,最大方,最好玩,最豪阔,现在懂事了,回头去想,这个三姐夫,还真就是个稀烂的人啊。
不过他还是喜欢。
那些孙大海带着他打牌的日子,赢了钱随手抽两张请他吃红的日子,冬天里背了鸟铳一起上山打兔子的日子,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温馨。
到银行取了五十万,嘿,还不给取,说什么没有提前预约,存折上卡上虽然都是他的名字,但每次存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