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昏暗的视野角落,白昼的光辉正在被烟云吞噬,他感到非常屈辱,也非常愤怒,A夫人和朱邪铁山的最后一拳打穿了他的胸膛,夺去了他所有的战斗力,就算心脏受损、肺部破碎,凭兄弟会的医疗技术在一周内也可以完全复原,可在这决战时刻不能护卫在议长大人身边,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几分钟前副议长布劳·阔尔琴与红衣主教安东尼奥·拉辛革带着议长大人进入了地下掩体,而他,只能倒在废墟中无奈地等待救援到來,兄弟会的几支部队正在从四面八方赶來,然而最早能越过被封锁的边境线到达中非的,只有几架自控大型无人机,战场另一侧刚才有激烈的战斗声,从爆炸声里“火炮”能判断出其中一方是兄弟会的德沃鲁,那个使用雷电做武器的男人,如今声音已经平息,不知是谁取得了胜利,“火炮”古斯滕暗自一点一滴积蓄着力量,准备给出现在面前的敌人最后一击。
忽然有人在身后说:“他们都下去了。”
声音嘶哑难听,就像剪刀在砂纸上摩擦,却让古斯滕瞬间放松下來,“是你啊。”斜靠在断墙上的军人吐出一口血沫,“你的行动时间终于到了,快下去支援议长大人吧,你的生物病毒对第三类幽灵有着近似作用,可以有效压制这些逆召唤者。”
“当然,当然。”那驼背、鸡胸、丑陋无比、穿着紫色斗篷的敲钟人喃喃地说道,将手中的小钟轻轻敲响,病毒孢子随着声波飞舞,眨眼间覆盖了“火炮”的身体,沒等古斯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体内仅存的力量忽然被抽空,细胞像肥皂泡一样一个接一个噼里啪啦破裂,短短几秒钟内,他的身体化成一摊粘稠的泡沫状流质,渗入砖瓦混杂的废墟当中。
敲钟人摇摇头,一瘸一拐地走过破败的城市,在六层大楼废墟的另一边找到了另一名同样受伤的男人,“滋滋……”在距离那男人五米的地方,敲钟人明显感到身体遭受到了电流的侵袭,就算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