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身后,他无意识地继续哼唱:
“Searching but not finding,understanding anyway.
We′re lost in a masquerade”
(遍寻不到,只有接受吧
迷失的假面舞者,)
虚弱的、低沉的男声低低响着,声音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显得如此微弱,像湛蓝天空中的一只小鸟飞远,此时此刻,在英国皇家阿尔伯特港口的废弃办公楼中,随着吴天岚的手指滑过感应按键,终端机音箱中传出了卡朋特柔滑如丝的声音,同一首“Masquerade”,近一个世纪前的钢琴声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啊,你最喜欢这首歌了,天岚,总是一遍一遍放个不停。”电话听筒里巴塞洛缪博士说,
“听多少次都不够呢。”吴天岚叹息似的说道,她伸出手,将桌上的相框轻轻扣倒,小顾铁阳光般的灿烂笑容消失在眼前,“布兰登,你是基督教徒吗。”
“虽然不去教堂,但我内心深处还是相信上帝的。”老人回答道,
“绝大部分的科学家都是有神论者,这并不奇怪,你对自杀这个行为怎么看。”
“圣经说生命属于上帝,《使徒行传》说他(上帝)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人是上帝造的,生命神圣和尊贵;人的生命年限在上帝手中,故除了上帝,谁都沒有权利终止自己的生命,‘十诫’明言不可杀人,杀他人是罪,杀自己也是罪,你知道基督教历來反对自杀,拒绝为自杀的人举行丧葬礼拜,企图自杀者或自杀未遂者会被逐出教会。”
“我是问,你自己的观点,不是梵蒂冈的观点。”
“说实话在黑暗期我曾动过自杀的念头,天岚,坦诚地说,我认为自杀是懦弱的,但当一个人失去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