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琉球人轻捷地滑出十几米距离,做了三个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甩甩手,弯腰抱起女儿的遗体,“对不起,久等了。”他尽量平静地道歉道,用力搂紧浅田奈绪美,迈步继续前进,本部御殿手引以为傲的三段崩突是非常精确的突刺技能,一旦瞄准,就绝不可能错过敌人的心脏,刀刃会贴着骨缝进入胸腔,切断冠状动脉,刹那间断绝人体的一切生机,
在路过那具烧焦的尸体时,浅田脚下略微停顿,他不知道自己亲手杀死的究竟是什么怪物,作为一亿玉碎的特攻队长,他收割过不计其数敌人的性命,但从未碰到这样的异种,,,或许这就是中国人口中的特殊敌人,
怎样也好,这对自己來说已经不具意义了,这位疲惫的父亲低头看看女儿恬静的脸,他的心中从來不曾有过迷茫,尽管手上沾满鲜血,,,在琉球国的古老歌谣里,生命只是夏日夜晚树林中闪亮的萤火虫,有时明亮,有时暗淡,随风聚散,生生不息,沒有必要怜悯刀下的牺牲者,因为生命本來就是这样短暂,变化无常,自从奈绪美诞生的刹那,浅田雄山知道自己闪耀的时刻已经过去,这个裹在襁褓里、睁着无邪眼睛观察世界的小人儿就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即使立即死去,也有人将他的梦想、信念和责任传达下去,,,这种感觉非常美好,
而现在,浅田雄山已经找不到生存的理由,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去,回到遥远的八重山群岛,将女儿安葬在山花浪漫的断崖,那是琉球王室世世代代安眠的地方,然后再次來到这里,毁掉敌人,也毁掉自己,直至现在,他也沒搞清楚究竟是谁害死了奈绪美,是内阁情报调查室,还是兄弟会,是可恶的日本人,还是躲在远方的当权者,但他心中已有了明晰的念头,藏在身上的4.5磅金属氢炸药足以将日本东京千代田的核心区域夷为平地,沒错,那就是被夺去一切希望的父亲最终的报复,
越过焦黑尸体,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