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指代的名词向來是“我”,我去哪里,我做什么,我是谁,他是一个孤独的行者,此刻忽然发觉“我们”一词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嵌在脑海,心头产生了莫名的慌乱,“我们……”他犹豫地开口,觉得吐出这个字眼的感觉非常陌生,“我们回到非洲,好吗,去找奥科隆科沃玩,他那里正要开始一场战争,,,或许已经开始了吧,不,或者,回到南非,我陪你在约翰内斯堡住一段日子,每天去动物园看狮子,做香蕉烤饼吃,对了,有件事你不知道,我煮咖啡的技术好极了,我做的Espresso可是连意大利人都会吓一跳的水准,……不,我们去摩洛哥,去阿加迪尔去看香石竹,在卡萨布兰卡看开往西班牙的帆船起航。”他慌乱地说着,就算刚刚经历一场出生入死的枪战,他的心脏也从未如此刻般悸动不停。”
“好啊。”阿齐薇答道,
“……哪个提议好。”顾铁愣道,
“都可以,随便带我去哪里吧,只要离开日本。”雨林之花轻声说道,抿起毫无血色的嘴唇,这个坚强自立的女人从未如此刻般显露出小女人的神态,顾铁的五脏六腑都揪紧了,他知道她已经在无尽的折磨中遍体鳞伤,再也撑不起坚硬的形象,“好,我们马上就走,只要再坚持一下……”他拉起阿齐薇的手,感觉着女人手指上密密麻麻的电击伤痕,“马上就走……”
一颗手雷从门缝骨碌碌滚了进來,“发烟手雷,戴上防毒面具。”只瞟了一眼,顾铁就大声呼叫道,短暂的交流结束了,两个人刚刚戴上面具,手雷就嗤嗤射出浓密的刺激性烟雾,房间一角响起芳山彻剧烈的咳嗽声,老人的运气极好,沒有一颗流弹击中他的身体,做过手术的心脏也禁受住了重重考验,也不知支撑他活下去的是生存的信念,还是账户中传说中的千万日元补偿金,
紧接着又是两枚手雷滚入,“咣咣。”震撼弹爆发出巨大的声响和刺眼的亮光,芳山彻校长干脆利落地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