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明白……”在军用电话中答应了几句,少校放下听筒:“通讯兵,向所有士兵传达命令,关于一名身高1.85米左右、金色长发的日耳曼人……”
此时來自欧洲的特派员不紧不慢地走过那家蒙古餐馆,沿着小巷拐到餐馆的后门,他在一扇打破的玻璃窗前停留了一下,伸手抚摸窗棂上模糊不清的脚印,微小的电弧噼里啪啦在掌底闪现,一线青烟升起,德沃鲁鼻子抽动两下,点了点头,
他开始沿着贫民区破败的小巷前进,此时是下午四点左右,由于戒严,所有居民都回到了自己的窝棚,贫民窟变得嘈杂、喧闹,空气里充满高度烧酒、劣质卷烟和酸羊奶的味道,混合着垃圾的臭气,像毒气一样令人眩晕,一名醉汉摇摇晃晃从巷子那端走來,肥胖的体形几乎堵满整个小巷,“让开。”德沃鲁简短地命令道,
醉汉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继续朝他挤过來,
“让开。”德沃鲁重复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他放开了身体表面的电荷屏障,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味,來自各种表面分泌物和荷尔蒙激素的独特味道能够体现人的身体状态,是无法抹去的天然气味指纹,德沃鲁的体表时刻覆盖着一层电荷,创造出薄薄的电离层,藉此将自己的气味分子破坏、稀释,消除于无形,当然,在某些场合,,比如现在,,就沒有这样自我保护的必要了,
潜藏在基因里的恐惧占据了流浪汉的身体,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心跳加快、口干舌燥,被酒精扭曲的视野完全模糊,现在这名蒙古人唯一能想到是事情就是逃跑,丢下酒瓶,跑得愈远愈好,來自远古狩猎时代的恐惧,面对无法战胜的强大野兽的恐惧,为了尽可能延长生命而激发的有益的恐惧……尽管现代人已经抛弃了野兽的身份,但已经钝化的狩猎基因有时还是会自动出现,保护懵懂无知的文明人类,
面前穿着合体西服的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