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姑娘。”顾铁嘟囔一声,回屋在波兰姑娘的梳妆台里找到两根钢针,用力掰弯了,沒花半分钟就鼓捣开了那把结构简单的挂锁,
他走出宿舍楼,思想斗争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向收留自己的好心人道个别为好,顾铁再次敲开医学微生物学实验室的大门,探进头去:“……请问马列安?安格列斯卡在吗。”
马列安?安格列斯卡惊奇地睁大眼睛,向同事说了句什么,跑到门口,“顾,你是怎么出來的,工作完成了么。”
顾铁摘下鸭舌帽佝偻着腰,含混地说:“您把钥匙忘在锁头上了,马列安……我的工作提前完成了,现在离开的话,还赶得上晚间工作的公共汽车,感谢你的帮助,我和我的祖国都衷心感谢你,真的。”
波兰姑娘动人的灰绿色大眼睛泛起一层薄雾,“不必感谢我,你是我见过的最有礼貌、最有学识的异国人,尽管你长得……很波兰。”
顾铁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在吹嘘悲惨的中国旅客经历的时候,还顶着一副典型斯拉夫人的伪装,敢情单纯的波兰姑娘对中国人应该长什么样子完全沒有概念,无比配合地帮他演完一场去国离乡的历史大戏,多么好的姑娘啊,顾铁心里忍不住对傻大憨粗的护林员艾德泛起一股醋意,
“就是想过來跟你道别,希望今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祝你和艾德幸福,那么……再见。”顾铁点头致意,戴上鸭舌帽,头也不回地走掉,他知道马列安正靠在橡木门上心绪复杂地盯着他的背影,但老顾不敢回头,怕自己多跟波兰姑娘相处一会儿,会忍不住做出对不起大胡子的事情來,
骑着偷來的自行车,顾铁一边在布兰尼奇宫殿漂亮的法式庭院里游荡,一边思考着目前的处境,根据刚才上网时得到的种种情报,自己忽然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根本沒有任何人在寻找自己,除了那个消失无踪的疯子长谷川,
无论GTC、一亿玉碎还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