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发点射,顾铁询问地扭头看巴尔,“迷惑他们一会儿。”定音鼓替领袖回答。
败叶在脚下咯吱作响,几个人在湿地林间快速穿行,战斗地点被甩得越来越远。
“首先,我们要逃出生天,肯定要沿普里皮亚季河向白俄罗斯南部的大城市逃逸,比如莫济里;我们料到他们会料到这一点,于是应该反向南前进回到乌克兰境内;但他们会料到我们会料到他们会料到这一点,于是我们不能向南,还是向北,是这样吗?”顾铁气喘吁吁地絮叨。
“猜疑链?不,我没想那么多,只是选择一个方向。他们也只能像我们一样,选择一个方向。这是概率问题。”巴尔耸耸肩。
顾铁抹一把汗,“好吧,希望人品发挥决定性作用。……你们有没有感觉天气热得有点奇怪?”
巴尔回头看了一眼,脚下踉跄起来,顾铁想伸手搀他,被印度人挥手弹开,“要命的话,就快点向前跑。”
“怎么?”顾铁挑起眉毛。
“不管GTC的神秘武器是什么……它就在我们屁股后面。”巴尔甩开长腿,跑得飞快。
顾铁回头一瞧,立刻没了言语,埋头狂奔。
他们刚才埋伏的那片矮坡顶端生长着一棵高得出奇的松树,如今越过林海可以看见,那棵树正在慢慢地矮下去,像有只来自地狱的手在将它拽入深渊,同时,如鲜血一样浓稠的暗红烈焰正在深绿与明黄的普利斯基国家森林公园里蔓延开来,将空气、树木、泥土与河水无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