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受，半响才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妈，我是不是挺混蛋？”

杜丽正在气头上，想到他让自己的孙子跟别人的姓她就一肚子火气也没有注意他语气的异样。

“是，你就是个混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混账的儿子！你爸在九泉之下就能让你给气死！”

夜子凌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瞳孔映着水晶灯闪着破碎的光芒，眼角散着缕缕的悲伤。

“我也觉得我很混账！明明说好了要守护她一辈子的，这是这才过了过久，我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我凭什么说爱她，我拿什么说爱她，呵~她肯定觉得我的爱很廉价了，我自己也觉得很廉价。”夜子凌自嘲的笑着，“我根本就不配去爱别人，我给不了Angle忠诚唯一的爱……我也对不起曼婷，妈，我连对她负责任，连说娶她的勇气都没有，我是不是很窝囊！我是，我不配做您的儿子，我连个人都不算！”

响亮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脸上，杜丽心惊的看着夜子凌的动作，连忙按住他的手，“儿子，你别吓我……”

“在我的眼里，曼婷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在我看来她就是个小孩，可是这次，这个小孩却比我这个男人更有勇气，她那么坚定的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她说她想要做个好妈妈，呵~~可我呢，我怕，我真的很怕，我害怕和她结婚，我害怕让Angle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害怕让她嘲笑我的爱，我害怕我无法给曼婷想要的幸福，我害怕如果我们结婚了，婚后互相埋怨最终成为一对怨偶，我害怕好多好多的事情，我是个缩头乌龟，我连个责任都不敢去抗，妈，你肯定后悔生了我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儿子吧，爸肯定也对我失望了。”。

夜子凌挣开她的手，转过身双臂紧紧的环着自己，身子蜷缩在一起，眉头紧紧的蹙气，眼角闪着晶莹，杜丽还想说什么，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