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
他坐在床头,拉住吴翠兰的一只手,柔声安慰道:“翠兰,你现在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想,好好养伤,养好伤,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我爸爸妈妈都死了!哇……”
吴翠兰连连摇头,好像被触动伤疤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你爸妈都死了?”
张三大吃一惊,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翠兰,我走的时候你爸妈都好好的,他们是怎么死的?”
“呜呜呜呜……”
吴翠兰双手蒙脸,抖着肩膀,不停地哭泣着。
张三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抚着她那柔弱的双肩,将她轻轻地搂在胸前,无声地安慰着。
十几分钟后,吴翠兰安静了一些,抬头看着张三,满脸的泪水,抽泣地说道:“三哥,我爸妈他们是被镇上的煤老板邓百万打死的,呜呜……”
张三眉头一皱。
邓百万,他早有耳闻。
邓百万是老家靠山镇的土霸王,横行镇里多年,社会关系很广,据说在酒州市有很多朋友,连靠山镇的镇长和书记都惧他三分。
邓百万也是靠山镇最富有的人,他在靠山镇经营着一家煤矿公司,靠山的所有大混混小混混都是他公司里的打手,靠山的所有煤矿也几乎都要通过他的手,才能被送出山外,转运到酒州的市内外。
可以说,邓百万垄断了靠山镇的煤矿资源。
所以,早在十年前,邓百万就在靠山镇得了这么一个名副其实的绰号。他的真名邓永昌倒是慢慢地被人们给忘掉了。
张三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要在以前,张三在靠山镇的街上一听到邓百万的名字都得绕着道走,生怕粘着他一星半点。
但是,如今的张三已是今非昔比了。
张三急急地道:“翠兰,你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