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自认儒门中人,可是山东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边章长叹一声:“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肯告诉我们悟命究竟是怎么回事,悟命之后又要如何做,才能更进一步。如果不是张辽对马超、阎行手下留情,有意笼络,我们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导引图谱的事。”
边章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失落:“可是,天子麾下的近卫郎都人手一份导引图谱。近卫郎是什么,近卫郎不过是天子豢养的鹰犬,文约,难道在山东人的眼中,我们连一个鹰犬都算不上?如果是这样,就算他们成功了,又哪里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韩遂深吸一口气,一股寒意沿脊柱升起,看向边章的眼神有些复杂。边章是和山东儒门的联系人,可以说,他就是山东儒门在凉州的代言人。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对山东儒门是多么的失望,而他自己的心里又是多么的绝望。
“老边,你想抛背叛儒门,重新做朝廷的鹰犬?”
“不是我想背叛儒门。”边章痛苦的摇摇头:“是儒门从来就没有真正接纳我们,儒门是山东人的儒门,不是我们的儒门。并不是说我们读了儒门经典,奉行圣人的教诲,就成了儒门中人。对山东人来说,我们永远是山西人,就算像张奂一样,把家迁到弘农,我们依然是边鄙之人。”
“那……你已经决定了?”
“没有。”边章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好兄弟,当然要共进退。”
韩遂目光闪烁,良久未语。
就在这时,成公英突然闯了进来,打破了韩遂的沉思。韩遂惊愕的抬起头,注视着成公英。成公英为人谨慎,明知边章和他议事,没有特别的事,他不会这么冒失的闯进来。
“先生,北宫伯玉大败而归。”
“什么?”韩遂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惊讶不已。北宫伯玉被击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