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退出董事局让他担任董事长,他就起疑心了,只是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他也更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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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虞夕服下了最后三颗药。
跟前两天一样,她没搭理厉爵,也没跟他说话,她要上楼了。
他一瞬一瞬盯着她,深邃的眼眸是眯着的,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两个小时内不能吃东西,喏……这些都给你的。医生说,会出血,还有像肉粒一样的东西排出来。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的话,你随时可以叫我,我送你去医院。”
虞夕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一眼厉爵塞给她的袋子,她的表情依旧冷漠,丝毫没有增温。
是卫生棉,呵……他真贴心哈,连这个私密的东西都给她准备好了。
即便是这样又怎样,她还是瞧不起他,她还是鄙视他,她还是觉得他可恨,无耻!
虞夕绷着脸,她没吭声,拿着袋子上楼了。
她由始至终没看厉爵一眼,也不说话。
看到这样的虞夕,厉爵有一种挫败感,面对这样不哭不闹不吵的她,他觉得挺不舒服的。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窒息,比她凶神恶煞来骂他还要让他不好受。
孩子就快流掉了,他心里一点高兴的迹象都没有。
他可以若无其事的,过了几天又回到他想要的生活状态去,他也可以跟虞夕撇得干干净净的,可是,他心里变得更加沉重,他一点爽快的感觉都没有。
好像有一种负罪感,一直缠绕着他的心,让他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昨晚,他破天荒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到孩子生了下来,不再是讨厌地抱着他的腿不放,他(她)喊他爸爸了,还会跟他撒娇,还会要他抱着。
他很想看清楚孩子的脸,可是,当他抱着孩子面对他时,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