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险地吗……”
夏侯世廷并未直接回答,只俊颜浮上一丝莫名冷冽:“几位卿家就不曾多想一下,为什么隆昌帝被俘两年,蒙奴都不提出条件,只将人禁在上都待价而沽,偏偏最近却放话过来,着急想要跟大宣谈判了?”
杨敬等人被问住,面面相觑,抱袖弯腰:“臣等愚钝,还请皇上释疑。”
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名黄门官匆匆进来,对着皇上低低禀报了几句话。
“释疑的人来了。”夏侯世廷道,“传沂嗣王觐见。”
殿中,众人统统回首望去。
朱门后,年轻男子因为进宫面圣,已卸去了兵器,此刻一袭紫袍,金冠缁靴,虽然从江北城星夜快马赶路到京城,却没有半点仓惶匆忙和风尘仆仆,不紧不慢行礼:“臣拜见皇上。”
眼前的男子,若看外表,着实不像个长年驻守边关的粗莽武将,反倒精致如璞玉,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闲雅翩然,五官是夏侯皇室中男子典型的长相,比起皇上眉眼镌刻的深邃幽旷,不可逼视,沂嗣王倒跟宁熙帝这个叔父和隆昌帝这个堂兄弟有些相似,身姿清瘦颀长,长剑眉,瑞凤眸,容姿隽永温润,可因为长期驻外,多了历练的缘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目光中又暗藏几分说不出的凌厉。
齐怀恩第一次见到时,也不免有些惊叹,这沂嗣王近年才频繁进出京城,以前只闻其名,却哪里知道是这种仪表与气态,若是一直在京城,只怕又是无数门户梦寐以求的攀结人物。
“阿轸起身。”夏侯世廷叫人赐座奉茶,“将上都那边打听到的情况,说一遍吧。”
三个老臣在这儿说到唾沫星子干了都没得个座位,沂嗣王一来,却又是端茶又是赐座,皇上还口呼其名,足可显示帝王对他的优渥待遇。
他也并不拘礼,一撩锦袍下摆,坐在金丝圈椅里,睨一眼殿内臣子,面朝丹陛上:“蒙奴提出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