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听门口传来声音,卫婆子带着个徐娘之年的妇人进来。
那妇人一见面前的女子,知道是谁,恍惚了半会儿方才跪下来:“是沁姐儿?”
云菀沁过去,将她扶起来,温和道:“你是鸣翠姨?”
一声鸣翠姨唤得妇人潸然泪下,哽道:“是我。沁姐儿与小姐长得真像,沁姐儿刚生下来那会儿,我还带过您,只您那会儿太小,云家奴婢多,您不记得我了。”
云菀沁叫她坐下,问了几句,才知道鸣翠出府后,被爹安排嫁到了外地,许多年都没回来。难怪没个音讯。
也是运气正好,快到清明了,赶上鸣翠回邺京给双亲扫墓,才被一直盯着的卫婆子托人拦住,请过来了。
云菀沁看着鸣翠一边说起娘一边感触地流泪,问:“鸣翠姨,当年你是我娘的陪嫁丫鬟,年纪又不大,怎么会那么年轻就被打发出府,还嫁到那么远?”
鸣翠止住哭,脸色微一动,话也有些吞吐:“怕是奴婢手脚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爷吧。”
卫婆子眉一皱:“鸣翠,小小姐请你来,不是为了听你欺瞒的。”
鸣翠一呆,却死死咬住下唇,似是有难言之隐。
云菀沁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是知道内情的,再不迟疑,叫卫婆子暂时退下。
待门一关,她开了口:“鸣翠姨,那年我娘去相国寺吃斋诵经,有好几月。那段日子,是你陪在身边吧?”
鸣翠心中一揪,提起难以启齿的过往,脸色大变。
“一日,是不是有人嘱咐你给夫人下药,然后叫你出去,只留夫人一人在禅房,好引外男进去?”她声色陡然俱厉。
鸣翠这才知道云菀沁竟知道这些旧事,再瞒不过,哗的起身,趴伏跪在地上,哭起来:“我有罪!不过我就算再黑心烂肝,也不会做出陷害夫人的事情啊。”
鸣翠是个老实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