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好你个狗东西,东宫的下人,却帮别人盯着东宫的事儿,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叫我不告诉太子?!”
公公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不住的求情:“奴才每次都说得适可而止,并没太过分,就是怕影响了太子与秦王的关系,也怕太子丢了名声,良娣明察啊!”
适可而止?怎么能适可而止!蒋妤脸色恢复了些许,声音媚柔:“想要我不告诉太子也行,就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公公喜从天降:“请良娣提示。”
蒋妤敛了目:“你既然一直盯着秦王妃在东宫的举止,那秦王妃在东宫与太子交往的每一个细节,应该全都清楚吧,你巨细靡遗的,全都告诉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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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太子手支颐,歇倚在外殿的软榻上。
隔着轻纱帘子,兰昭训轻柔道:“太子爷,王妃来看您了。”
太子支起身子,依旧一身宽松大袍,方便伤口长肉,道:“嗯,你们两个坐吧。”
兰昭训深晓太子心意,叫下人都退下去,自己则抱着孝儿坐得远远,垂着头逗弄儿子,并不做声,留两人相处。
云菀沁见他坐姿健稳,伤势应该已差不多了,仍关心道:“太子的伤快好了吧。”
“勉强能够下地,走动还有些困难,”太子一笑,“所以,老三还能在朝上多过几天的瘾。”
云菀沁道:“太子说笑了。太子是储君,秦王不过是辅佐之臣罢了。”
太子笑着眼睛一眨:“咦,有什么事想求孤?”
云菀沁不犹豫了:“表哥的事,谢过太子了。”
太子笑意顿散,脸色沉暗几分:“不用谢孤。孤并没帮到他。可惜了,本是要进詹士府,无限风光的人,如今,只怕去岭南的路都走了一半。孤每每想着,心里就有些痛。”这话也不是装,培养个亲信,太不容易,一下子发到几千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