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发凉。
不过,皇子斗殴的事,皇上要撑着病体亲自过问,说明还是很看重的,只希望能体察,责罚也能尽量从轻。
没多久,云菀沁手里捏着的罗帕已经浸透了香汗。
——
养心殿。
宁熙帝在莫贵人和姚福寿的搀扶下,披了个斗篷,移到了外殿室。
殿内,早已经乌泱泱跪了一地。
丽嫔一看皇上来了,抹着眼泪就迎过来了:“求皇上做主啊,您看看汾王都成什么样子了。”
已经上过药的汾王此刻眼睛更显得肿,眯成了两条缝,跪在最前头,扑上前去,拉了宁熙帝的袍摆子,呜咽:“父皇,云锦重打孩儿,好疼啊。”说罢,呼哧呼哧地捂住眼睛,卯劲呵冷气。
丽嫔忙蹲下身,拽住他手腕:“刚上了药的,太医说了,这会儿摸不得,会感染的,烂了眼睛可怎么得了啊。”
若平日看到汾王这个场景,宁熙帝早就宛如割肉一般,今日虽然脸色难看,却出乎众人意料,声音压抑着心火,却并未动怒:“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内书馆读书会打起来,谁先动手的。”
“启禀皇上,是那云锦重先动手,二话不说就扑在汾王身上,压得不放,左右开弓地暴揍汾王。”涂世子义愤填膺,说得声情并茂。
其他几个世家子弟亦是匍匐着附和:“是,咱们都亲眼看到了,可以作证。”
“可怜汾王顾忌内书馆的清严教规,宁可被云锦重往死里打都不还手。”
妙儿目光飘到汾王身边的云锦重身上,袍子半干不湿,发冠松散,额头有血印,却并没流一滴泪,也没哭吵喊冤枉,只是身子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因为湿身而发冷,还是忍着心气,一双拳头在宽袖下面也攥得紧紧。
丽嫔一听几个伴读的话,更是哭得汹涌:“皇上您听听,还不将那尚书家的儿子拖出去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