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平只怕太子有心保许慕甄,冷声提醒:“年公公,犯人已认罪,判决已下,流徙岭南,已经是算开了恩。”
年公公细腰一扭,瞪他一眼,比郁文平声音更冷两分:“郁相是生怕太子派奴才来开后门?哼!”
郁文平吃了瘪,心里骂了句没把儿的贱奴,没说话。
年公公懒得理睬他,又望着许慕甄,感叹:“许少怎么这么鲁莽呢?太子在东宫一听说您的事儿,急得火气都上来了。”
许慕甄脱开衙役的手,朝前走了两步,道:“年公公,是我辜负了太子的厚望,”说罢,捂着胸腹,好似要昏厥,年公公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将他扶好,却觉衣襟被许少一拉,拽了过去。
许慕甄趁势凑到年公公耳下,低低:“我不求太子救我,只求请太子救红胭一命!”
年公公刚才进来前,也将里头的情形都打听透了,此刻一听许慕甄的话,沉默半晌,似是没事一样,起身后,面朝李侍郎:“李大人。”
“下官在。”
“听说秦王提出,让许慕甄与洪氏在行刑前完婚?”
李侍郎答道:“是。”
夏侯世廷唇角一扬,心中通明。
年公公长叹了口气,细声细气儿:“许少年纪轻轻,还没成婚就被发配偏远之地,可惜了,与这洪氏也是因为情深意重,才会犯下这种大错。秦王的提议,也是太子爷的意思。滕一间牢房出来的事儿嘛,有什么大不了。”
现在可是太子与秦王对上郁文平,两边谁重谁轻,那就好决断多了。
李侍郎再不犹豫,天秤一下子就倾斜到一边:“是,那下官这便去安排。”
郁文平见太子这边都发了话,也只能黑着一张脸,没什么好说。
李侍郎当堂交代几句,许慕甄和红胭被各自押回囚室,惊堂木一拍,示意案子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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