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的父母犯了滔天重罪,夫家也不会受影响,何况妾身与白令人只是姐妹而已啊。”
这些道理云玄昶怎么可能不明白?就算是娘家犯了抄家灭族的罪,已经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会因此受牵连。
可是,律法是一回事,人情又是另外一回事,太子在律法上收拾不了蒋皇后一党,私下难道还不能泄泄恨么?万一真的小心眼,因为那白令人的关系,给自己穿穿小鞋,挡挡自己的前程,他也吃不消啊!
但女儿故意夸大其词,不想要白氏好过的目的,云玄昶也是知道的。
两相权衡之下,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脸色一垮:“行了,你先回去,我自有主张。”
白雪惠无奈,再多说下去,反倒会遭了厌恶,垂头先下去了。
云玄昶又想了想,方道:“让为父的再考虑些日子吧。”
云菀沁该说的都说了,手搭在初夏臂上:“那爹也别考虑太久了。走。”
初夏脆生生应道:“是,娘娘。”
云玄昶回过神,喊:“等一下!”见女儿驻足,皱眉:“请王妃将锦重送还回云家吧,为父的给他找个好大夫,在府上好生地调理着。”
小妾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这会儿就知道惦记亲生的了。云菀沁不耐:“急什么,女儿才给他采买了读书物事,下人都安排好了,今儿早上差人去问过,他说住得很舒服。晚些再说吧。”
云玄昶急了,却见她已经转身离开花厅。
马车内,高长史已等了多时,趁娘娘还没出来,找云府家人要了卷绳子,将怜娘捆得个牢实,免得她挣扎。
此刻见娘娘回了,高长史问:“娘娘,怎么处置这姨娘?”
云菀沁见怜娘哭得妆容全毁,道:“去南城的河边。”
南城河边?那儿最有名的,可是京里有名的寻欢地万春花船。
高长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