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光流转:“还敢狡辩?”
“那吹吹?”说是问,也不顾她同意不同意,他将猫爪般的粉拳放在薄唇边,目中噙着浅浅笑意。
她觉得痒咝咝的,用膝盖去顶他腿:“好了。”
他见她脸色舒服了,又凑到她耳珠:“那今天就跟他说清楚,再不去东宫了?”
她一怔,说半天,他到底还是不信自己。
其实又哪能苛求他完全信任自己。
多少老夫老妻一辈子也图不来一个彼此心心相印,他跟她才成婚多久,真正相处的光阴,更是短之又短,说白了,连磨合期都还没来得及进入。
刚刚铺好了局,还没看到成果,就这么算了?她还不如去吐血三升。
墙壁背后遥遥传来脚步和宫人的说话声。
她没功夫与他多说,赶紧将他一推,恢复正色,对他丢了个眼色,先出去了。
虽她没有说出她的回答,可他看得清楚,她拒绝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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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寿宴甫完,宫里又赶上准备春节。
宁熙帝身子好转了些,加上旁边人照顾精心,寿宴过后没两天,就能单独下床走动,天气好的时段,还能出去在宫院里散散心。
只是,身子有了起色的当天,侍疾的秦王在养心殿就对他提出恳请,奏请拒了与韩通女儿结亲这门事,言辞十分坚决。
宁熙帝虽觉得秦王夫妇刚新婚不多久,后院就添新人,有些合理不合情,但毕竟是皇后提出来的,且也有正当理由。
蒋氏与他结发几十年,素来高高在上,矜持优雅,这么多年,难得对他主动请求个事,宁熙帝并不愿意拂了她的心意,尤其,——自己身患重病这种大的事,他因着北方局势不安定,暂时不愿公告外界,只想一边先瞒着,一边暗中调养,指不定天赐福寿,这病能慢慢康复,故此瞒着所有人,也包括蒋氏,更觉得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