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迎枕上,脸色苍白,比起前些日子清减不少,形态有些虚弱,眸中却噙着一似怒意。
半刻之前,姚福寿已经将韦绍辉在三清殿被揭发通匪谋逆的事,传禀过来。
当场他便差点犯了病,姚福寿和妙儿一左一右地安抚了半天,才勉强压下。
到这会儿,他仍是有些心绪难平。
韦贵妃一进殿就哭哭啼啼,直喊冤枉,更是叫宁熙帝五脏六腑如同炭火在烤,焦躁不已。
“皇上,分明就是秦王夫妇趁机栽赃啊!妾身揭发云氏不守礼节,千里投夫,他们两公婆倒是好,一不做二不休,将污水反扣于我韦家头上,说妾身兄长利用土匪谋不臣之事!皇上,妾身兄长哪里会有那个胆子啊!您要为韦家做主啊!”
韦贵妃说着,身子倾前,一下子跪在皇帝膝下,双手抱住龙膝,珠泪乱飞,用着一贯的撒娇手段。
这男人,毕竟宠了自己母子十几年,这次,兴许也能再通融一次?
轻轻摇晃男子腿脚半会儿,惟听声音从头上飘来,冷漠而讽刺:“你大哥有没有这个胆子,你自己心知肚明,朕这么些年,早将你韦家的胆子喂肥了。”
身型打了个晃,韦贵妃呆呆望住皇帝,却咬死了嘴:“皇上,凡是都要讲证据,现如今连秦王都没十足证据。光凭秦王一张嘴,您就完全不信为您效命多年的韦家了吗?”
宁熙帝表情疲惫,咳了两声,心神晃动,若无十足证据,确实不能随便将这顶帽子扣到韦家头上,不然,别说韦家那些朋党不服,韦绍辉就算不反,指不定也得被逼着反。
韦贵妃见皇帝不说话,知道他也是底气不足,心里松了口气,趁势上前,举起两拳,为皇帝轻捶了两下背,如花脸蛋上却是哀怨无比:“秦王如今胆子包天,随意指证国舅就罢了,今日还在三清殿侮辱妾身,呜……皇上!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
宁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