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跑去附近菜地摘治疗伤口的叶子,除了很少说话,胆量倒不比那些老兵差。
这么下来,将士们才都服气了。
不得不说,这种俊秀少年在军队很稀少,所以男人们对庆哥儿还是很喜爱的,过了一两天,沈肇身边的将官都开始亲热地喊云菀沁“小庆哥”。
一开始,沈肇还斥责两声,见云菀沁笑着听之任之,也就没做声了。
云菀沁从没与军队里男子们这么近地接触,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一开始还挺不习惯的,一来怕泄露身份,二来队伍里都是男人,将士们性情普遍都大咧粗疏,闲下来玩闹时说话举止都是不拘小节的。
慢慢的,她被军队里将士们的爽朗阳刚,心胸开阔所感染,这对于曾经只在后宅里的女子来说,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大门,是一个完全崭新的天地,没有争宠斗气,没有拈酸吃醋,不会为了小事纠结焦心,因为你永远能看到你的前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靠近晏阳的时候,沿路上的灾民明显更多了,天气也更加的寒冷,坐在高马上,眺目望过去,隐约能看到气势磅礴的青河轮廓。
这条大河是大宣维持民生的命脉之一,却也是让大宣每一任摄政者最头疼的,青河流过的城镇,经常面临河水涨潮或者决堤的灾情,也是这一次晏阳之变的起源。
这天早上在驿馆起来时,云菀沁等沈肇走出寝卧,照例去了里间,快速绑好了裹胸布条,又套上男袍,绾好头发,刚完毕,只听外面传来沈肇的沉声:“好了吗?要上路了。”
她忙答应了一声:“好了。”
这几天在路上,云菀沁和沈肇是同住一厢的,沈肇在里屋,她在外屋,每天早上,沈肇会提前半个时辰起身,先梳洗穿戴完毕,然后出来,将里面的屋子腾给她用。
本来想一路上都穿着裹胸,可久了有些透不过气,长久这么绑着,云菀沁生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