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提拔上来时,还对自己敬两分,打从去了一趟寺庙,得了一趟那悟德大师的预言,尾巴就开始翘起来了,最近大姑娘出了阁,这怜娘就更是像没人管了,胸脯都挺高了几寸,在家中几乎是横着走。
见她一副笑面虎的样儿,骂也不好回骂,可不骂心里又憋屈,方姨娘捏了捏拳,不阴不阳地小声泄恨:“也别太高兴早了,肚子到现在都没个动静,指不定那悟德大师这次断错了呢?哼,独占了老爷这么些日子,正当年轻,要怀早该怀了,想我当年,便是一次就怀上桐儿了……”
正好提到了怜娘近来担心的,不觉眼眉一蹙,又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几名后宅女眷正私下你刺我一针,我捅你一刀,回门礼箱已经搬进了府内,只见云菀沁在家奴的簇拥下,已经跨进门槛,老爷也跟在身边伴路,几人赶紧闭上嘴,先跟了进去。
绕过照壁,穿走廊,过抱厦,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呼后拥,朝正厅走去。
云菀沁注意到前院几间厢房的屋顶边靠着梯子,有几个工人正爬上爬下,正在刷漆加厚,果然是一升官儿,刚坐稳了官位,当了皇亲国戚,就开始大张旗鼓地显摆。
正厅内,云菀沁坐在上首主位,云玄昶叫人奉上香茶,又端上配茶糕点五大件,酥糖玫瑰糕,灿金南瓜饼,千光纳福包,四方禧缘糕,凤舞卷叶酥。
云菀沁见厅内也修缮过,桌椅配件儿都换了新的,门槛处还添了几个生脸孔的丫鬟,个个年轻漂亮,弱柳扶风,应该是新买的,完全符合爹的口味,只怕再过些日子,娘家后院又得添几个新人,玩笑道:“女儿才离了娘家几天,再回来还当进错了门。”
云玄昶哪里听不出女儿语气里的讥讽,讪道:“云家是王妃的娘家,为父的最近在兵部升职,自然要好好打理一些门庭,免得背后人议论,也叫人瞧不起王妃。”又望了一眼门槛外天井内的几个四方箱,笑着说:“王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