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奈:“……阿萝人小鬼大,那次你来王府后,她便向本王打听你,从姓甚名谁到籍贯住址做什么的都问遍了,本王想她个不懂事的小孩。过几天只怕就忘了,便敷衍了几句,没想到,她真的把你给记在心里了,几次带着丫鬟想要溜出王府找你,幸亏被下人阻止了。你说你没事儿——扮成个那么俊美的少年郎君干什么?给本王添事……”
这次是云菀沁哭笑不得了,原来是这崔家小表妹竟对自己害了相思病,难怪,少女初恋最是宝贵,一腔春心付诸流水,谁的情绪会不激动?见到喜欢的小少年是个女儿身就算了,竟还被表哥不声不响地偷偷娶回来,肯定会埋怨表哥有心欺骗。
这个三爷也真是的,早不说清楚!果真就是个完全不懂跟小孩相处的。
罢罢。今后再好好安抚安抚小表妹吧。
云菀沁转过身,心里那桩事还没放下,试探:“阿萝无父无母,整个大宣,除了三爷和贵嫔,再没亲人,贵嫔将阿萝放在三爷这边,可能是考虑过,叫她长大一些,直接与三爷——”有什么比结亲能更好的庇佑这外甥女?
夏侯世廷沉默下来,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个顾虑,可她的心思,他从来很多都是弄不明的,也习惯了。
他望着他的新娘,浮上耐人寻味的笑意。
云菀沁叫他不说话,撇撇嘴:“得意什么。”三妻四妾很值得骄傲吗?量他如今这身子,也是没福气享!
半晌,他去屏风上取下自己宴客时穿的熏貂紫金大氅,将她团团裹住,又将她手握住,拉到房间朝北的大窗边,手一推,半丈宽的雕花缠枝窗扇敞开,天井静寂,前厅宴席已散,只有冬季漫漫长夜的细微风声和冰霜气儿,一轮银白色的月悬在苍穹,今夜无云,月显得格外恢弘壮丽,发散的银白光辉却也衬得天幕更加寂寥。
男子在身后惯性地环抱住她的腰,附耳轻语,声音宛如泉水一点点淌到她心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