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罚不得。
尤嬷嬷这才伺候一对新人饮了交杯,然后弯下腰,将杯盏扔到了地上,酒杯若是一仰一俯,寓意便是天覆地载,阴阳和谐,是为吉利之兆。
皇家的嬷嬷练过许久,自然知道怎么能丢出好彩头,这一次,尤嬷嬷再不敢大意,被子哐啷一声落地,笑起来:“是吉兆呢!”
行了合卺礼,尤嬷嬷将早前捧进来的五色花果与婢子抓在手里,撒在帐下,念出祝语,末了方才道:“王爷王妃大喜,还请早些歇下,奴婢今儿便就在婚房边的耳房,若有什么需要伺候的,喊一声即可!明儿早上奴婢再来请两位进宫见皇上与皇后。”说着,领着婢子下去了。
蕊枝走在最末尾,三爷婚前都是她伺候起居,从穿衣脱靴到熄灯掖被,今儿第一天不过自己的手,有些不放心,看云菀沁的样子,官宦小姐,年纪不大,也不像个会照顾人的,更是眉头微蹙,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多看了几眼,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婚房。
帘幕深闺烛影红,房间内只余呼吸。
半刻之前,夏侯世廷还想将人都赶走,现在却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半晌,才开口:“还饿不饿?”
云菀沁摇头,轻轻踢了一下他的长靴,努努嘴:“帮我把凤冠霞帔都取下来啊,好累。”都快被这一身婚服压垮了。
尴尬中的夏侯世廷终于找到个事儿干了,转过身子就帮她摘头冠、卸掉了珠帘,解了霞帔和外面一大堆饰物,末了,抬起俊朗面容:“鞋子——要脱么?榻下有卧室里穿的软靴。”这一抬头,却一震,视野之间,除了她,再看不见别的。
除掉了宽大的外衫,里面的石榴红喜服极束身,衬得她腰身玲珑毕现,略深的开襟让雪白脖子露了出来,一直延绵到脖子下面的鼓翘的山丘。
叫个王爷帮自己脱鞋,那也太不好意思了,云菀沁伸展了一下手臂,笑着摇头:“这样就可以了,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