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大事的人都是这么大言不惭厚脸皮?云菀沁唇角泛着笑:“这件事暂时不提,另外,归德侯府寿宴那次,秦王与我不是偶遇,只怕也是故意盯着我,才来的吧。”
夏侯世廷目色如火星子一闪,又一熄,长躯挺直,脸色骤然垮了下来,声音随之厉了几分:“是不是谁跟你乱嚼舌,胡说过什么?”
震得帐子外的施遥安也听得一清二楚,不觉后颈凉汗炸出,轻轻贴过去,大婚前难得见一面,这会儿不该是柔情蜜意么,怎么倒是拌起嘴来了,照理说,就算拌嘴,依三爷的性子也吵不起来啊。
车厢内,云菀沁听他质问,却是收回了笑意,语气发了凉:“秦王若是没这个心思,谁都嚼不起来,我也不是个耳根子软的,别人说什么就信。您从头到尾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您自己心知肚明。”调过头,刷的一声,撩开帘子。
夏侯世廷见她要跑,抄起红木拐杖,云菀沁还不解气儿,扭过头,将他拐杖一抢,夺了过来,打了帘子,哐啷一声,扔到地上。
施遥安见那云家小姐身着男装,轻轻快快的一个箭步下了车,忙拦阻,想打圆场:“云小姐——”
丽人回过头,雪颜玉容宛如带了刺头儿的玫瑰,冷冷剜过来一眼:“闭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直接就朝巷子内的云家侧门走去,头都没回。
初夏正在巷子口守着,见小姐一身冰霜雪气儿地朝侧门走去,看样子不大愉快,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喊了一声“大姑娘……”又跟施遥安交换了一个“怎么了”的眼神,匆匆追过去。
啧啧,还真吵架了?施遥安深吸一口气儿,这是看准了三爷眼下拄着拐杖不能追的节奏啊,回头撩开帘子,见自家三爷一张脸黑得就像掉在煤堆里似的,噤了声。
刚刚两人的话,他约莫也听清楚了大半,半天,见三爷脸色沉静下来一些,才嗫嚅:“三爷,是不是云小姐知道你最初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