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讥讽自己狐媚惑主么。怜娘一怔。
云菀桐见她这个样子,方姨娘哪里赶得上,保不准哪一日就得被这蹄子踩得死死,看她这手段和神色,不知道怎的,竟觉得与那雌雄不分的骚狐狸夜南风神情类似,又是讥讽道:“说起来,听说二姨娘在瘦马馆学得一手好烹茶技艺,之前在父亲身边伺候,成日一杯杯热茶的端来送去,才得了父亲的青睐,没料伺候方姨娘的功夫也是不赖,我瞧着啊,云家这上上下下,都没二姨娘伺候人的功夫好。”
怜娘脸腮一动,只垂下脸儿去,身子一缩,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家主。
云玄昶见状,开口朝下人吩咐:“怎么大姑娘还没过来,快找个人去再喊一声。”
怜娘自然晓得老爷是借着故意打岔袒护自己,怕自己受了侧妃的刁难,那还不借坡下驴,趁势柔柔弱弱缩在家主身后。
云菀桐见得父亲这么维护怜娘,竟是连说都不能说,娥眉一蹙,却不便说什么。
却说云菀沁一早虽在后院指示下人布菜,免了门前的拜见礼,却也没闲着,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叫妙儿来回报告门口的情形,只听说家中新晋的侧妃娘娘戴着个大帷帽回来,还在门口被茂哥一扯,原来脸伤得厉害,又听她进了厅内后开始挑三拣四,这会儿见正厅那边来人喊自己过去,也只放下袖管子,先回盈福院换衣裳。
妙儿见云菀沁脸色一派轻松,一想起云三方才那样子就忍不住来气儿:“大姑娘也不动气?那位侧妃娘娘,一回来对老太太那副冷脸儿,老太太现在还没缓过劲儿,还有对那怜娘,也是三分打七分压,这架势,敢情就是全家都欠了她的,这一趟啊,哪里是回门宴,明明就是报仇宴,您还没跟她见上面呢,就把您挑成筛子了,等会儿还不知道怎么给脸色。奴婢算是看出来了,小人得志啊,就跟长了翅膀的鸡一样,恨不得打个鸣,打得天下都知道!您可别忘了,您害她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