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只是太过瘦了些……。
时值秋凉之季,又是水边,一群贵人们都披上了披风大氅,再不济也搭了个坎肩儿挡风,蒋胤只着一身如雪的轻薄道袍,显得更加单薄,随时要被风吹走一样……难怪说在山中苦修的人不惧严寒,那些修行的道士,就算隆冬寒月里赤身在雪里行走都不怕,不过也说明了这些年,国舅爷过得倒还真是清苦而自持!
眼前这个男子,众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当年那个刚硬铁腕,有钟馗杀鬼一样气势的蒋御史联系在一起,却又未免有些可惜,若这蒋胤没有退出官场,肯定是位极人臣,红遍一片天!
就算已经过了三年,朝中都还有不少蒋胤的拥趸和私客,眼巴巴等着他回朝呢,如今都势力尚存,更不提当年多风光!
可显然,在众人眼中仙风道骨的蒋胤,此刻眼内很不安,目光落到红胭身上,顷刻之间,几步走到贾太后面前,行过礼后,开门见山,斩钉截铁:
“太后,这女子无罪,不可押送牢狱,更不可流放北漠!还求太后放她出宫,皇上那边,草民自然也回去说个明白!”
如今的蒋胤既然撤去了官职,进宫后,都是以草民自称,可贾太后感念他昔日对朝廷的奉献,仍是尊称一声国舅。
“国舅爷,”贾太后此刻听蒋胤口出此言,不是修道修傻了吧这人,一惊,“你不知道,这女子是塘州之战中官员的后人,本身有流放之罪还未服完,怎可就这么放了!”
蒋胤听了这话,竟是淡然一笑,这笑意说不出的深意,竟然有这七分的牵念,与三分的哀戚,与气质截然不同:“太后,三年前塘州之战的遗留罪臣,正是草民亲自处理的,怎么会不知道?”
朱顺心头一动,附耳:“太后,没错,当年圣上下旨,正是委派国舅爷去塘州断案监斩。”
云菀沁心下飞快转动,三年前,是塘州之战,而这蒋胤,也正好是三年前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