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肉只怕都咬下来了,还是要下狠心的。
云菀沁想想自己在家里做个小女工,针不小心扎着手了,都要疼半天,用黄泥炉子加温花泥做香膏时不小心烫了一下,都要赶紧贴在耳根后跳个脚,别说银牙一合,亲口咬破嘴唇了,得多疼啊。
一刹那,她恍了一下神,面前这男子不是皇家人,未来也不是佳丽三千的帝王,现在的他,只是他而已。
或许比喻不大恰当……但此刻的他,还真的像一只蹲在地上受伤,目色柔和,想要讨个怜爱的……巨型大犬。
不需要他手的带领,她踮起脚,举着白嫩笋尖儿,在他的唇际游荡起来,沿着他伤口边缘的淤红,还有光滑的肌肤纹理,一点点地柔柔地爱抚,噙着两点笑意:“这样疼么……这样还疼不疼?……这样呢?嗯~?殿下?”
玉指所到之处,纤薄嘴角处,就像沾染上了火星子,一点点地跳跃,夹杂着女子故意捏细的声音,娇媚入骨。夏侯世廷意识到了,自己在玩火自焚,这丫头,还真的是脸皮很厚的,压根儿就不怕男子,早就该想到,她怎么会像其他弱质女流害羞得缩到一边,这下好,她竟是反过来调戏自己了!
掌心一蜷,他忽的下定决心,牢牢捏住她小手,一双墨色黢黢的浓目盯住她:“跟了我,好不好。”
这是他这辈子有史以来,对女子说过的最大尺度的话。
六个字而已,却耗了他一半体力。
每说一个字,英魁的后背连着颈就炸出一点热汗,这个滋味,绝对不比每个月毒伤发作时的消耗要低…
掌心的柔荑一动,然后挣扎起来。
云菀沁从片刻的放松中清醒过来,上一世,慕容泰说过的情话比他更甜更叫人动心,可是最后呢……她知道不能因噎废食,怕见鬼就拒绝走夜路,可是这个男人,她惹得起么?
少女的犹豫和抵触,他目色加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