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奶奶——”
“亏得第一天见面时,二姑娘自诩大家闺秀,怎么对着祖母长辈便是动手动脚么。”黄四姑将云菀霏的手不轻不重一拍,打落下去。
云菀霏只恨不得将这大伯娘捆了沉井,却只得忍吞,她如今没有亲娘的照应,若是闹起来,只会吃亏,反倒叫那盈福院的看笑话,压低声音,颤道:“奶奶,我娘……您准备怎么办。她也是一时糊涂,您不看功劳,也要看看苦劳啊。”
“哟,老身还当二姑娘抓住我,是想要回嫁妆呢,没有料到还是有些孝心啊,竟给自个儿母亲求情,刚才不求,现在人都走没影了才哀求,果真与你这亲娘一样,口蜜腹剑,表里不一!”童氏毫不留情,最后六个字,尤其重,说完,拂袖离了,只留云菀霏站在原地,簌簌抖动。
*
得知云菀霏的陪嫁物被洗劫一空,全部还原家中时,云菀沁正在制三花益颜酒。
三花,乃桃花,红花,合欢花,配上冰糖五十克,上好白酒一千克,一同置放于绢制药袋中,再投进容器,加盖密封,放在阴凉处浸泡三十天以后,就能开封饮用了。
花酒甘甜,沁爽,比男子喝的烈酒度数要低,适合女子的口感,且能活血益肤,有美肤效用。
封坛子时,初夏回来将今儿早上的主院的事汇报了,白氏迁屋,这些年的小金库,自掏腰包为女儿备的嫁妆,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又是一笔报应。
云菀沁手一顿。
前世她母女夺自己嫁妆,私吞许氏产业,今生十多年的敛财也毁之一炬……怄不死白氏,也得叫她憋一口气。
云菀沁一边听,一边戴着薄蚕丝手套,将红纸贴在坛口,压了一压,低头轻呵一口气,大功告成,听毕,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正这时,妙儿也回来报信儿了,刚出去办差,去了一趟荷花巷的祝氏家,已将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