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在柏斯内颇有影响力,但等闲也不会怠慢霍华德-康纳这样资深州议员的请求。是以。霍华德-康纳两次传话都能传到陆景面前。
蓝山咖啡的香味袅袅升起,弥漫在富丽堂皇的私密包厢里。三人客气的寒暄几句后,分别落座。
霍华德-康纳是一名卷发的中年男子,高高大大,约莫四十多岁。有着政客常见的精明,十分健谈。他喝了一口咖啡就直入正题:“亲爱的陆先生,可怜的桑德拉-皮特曼现在就像一只可怜的流浪小猫。她希望能向你和你的妻子当面致歉,她向上帝发誓,她只是想开个玩笑,绝没有蓄意谋杀的意图。这是她委托我转交的悔过信,希望你能感受她此刻内心的痛苦和彷徨。”
看着神态表情恰如其分,惟肖惟妙的表现出他对桑德拉-皮特曼怜悯之心的霍华德-康纳。陆景笑了笑,接过信,却并没有看,而是拿起咖啡杯不紧不慢的喝着。
在西方法律体系里面,庭外和解是很重要的司法实践。很多人屡屡被钱砸晕,有钱人也屡屡逃过制裁。在卫婉仪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管是无心还有心,他都不会接受和解。
霍华德-康纳对东方人略有了解。陆景这个姿态其实是一种委婉的拒绝。但是,他仍不想放弃游说,“陆先生。悔恨的桑德拉期待您仁慈的宽恕。她才十九岁,她人生的路还很长…”
陆景摇摇头,轻声道:“康纳议员,仁慈有时候是一种纵容。桑德拉-皮特曼需要为她的傲慢无礼、轻率妄为付出代价。我相信澳大利亚的法律会给我公正的结果。”
陆景声音不大,话语里的意思却非常坚决。
但凡有能量的人物,说话的份量不是以声音大小来决定的。
霍华德-康纳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
陆景微笑道:“康纳议员。我会让我的律师发一封声明来表明我的态度。这样,你对你的选民们也有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