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聂大贵和张氏,“当时我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几两,还是十几两。后来,家里不出银子给我抓药了,娘卖了陪嫁的簪子和银镯,再后来,爹娘到处借钱给我抓药,上山采药回来给我熬药,续命。一直到我二十岁,十三年。”
罗丘打着算盘,“头一次按二十两银子,聂家大太太的簪子和镯子,折合五两银子,一共是二十五两银子。后来从范举人家借的,姑太太家借的,张家借的,里正家借的,一共是九两多,这个银子是我们少爷少奶奶后来挣了钱自己还上的。鉴于至于吃住和这么多年的照顾……少奶奶教了你们做鱼做小龙虾,生豆芽。”
罗妈妈拿出二十五两银子放在桌上。
罗丘继续算,“聂良少爷因为要给未婚妻买金簪,我们少爷少奶奶拿了六两,一直没有还。因为住在老宅一直不孕,我们少爷少奶奶帮着买了宅基地盖了屋子,那总共花了四两多。办鱼塘借了十两。聂梅小姐生子七月半,到村里来住,我们少爷少奶奶帮着盖了屋子,总共是花二两半。这些一共是二十二两半。”
罗妈妈拿走二十两装起来,留了个五两银子的银锭子放那。
罗丘看了眼聂大贵和张氏几个,“给聂大老爷和聂大太太,聂梅小姐治病抓药,一共三十八两银子。盖祠堂扒旧屋是三两,砖瓦和石块共二十两,木料共十六两,工钱共二十九两,上梁十两,一共七十八两银子。共计一百一十六两银子。”
听着他沉冷的一项项报出来,算盘噼里啪啦响着,众人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聂大郎听罗丘算完,抿唇道,“这些银子花了,也算是我尽的一份孝道。”
张氏泣不成声,“大郎…大郎…不要啊……”
聂大郎定定的看着她,看着聂大贵,“不知道是不是我七岁那年病了那一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吃的药,还是我帮聂家引来了子孙伤及自身的运势,我至今没有一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