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脸色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样开口,毕竟是霍先生交代的,可孩子没病也是事实。
这样的犹豫与为难落在苏正枭眼中却成了默认病情严重的反应,他心口的嫩肉连带着胸腔都在阵阵泛疼,从西装裤的口袋中拿出手机,将电话直接拨到了美国;“我要你们那里关于心脏科最权威的医生,最先进的技术,资金不是问题,飞机会立即过去接你们,在明天下午六点之前务必要给我赶到香港!”
美琪当日的病情他是看在眼中的,不能跑,不能跳,总是苍白着那张脸,不时急急的粗喘着。
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儿子变成这种情况,苏家的人都已经走了,如今只剩下他和景轩,他怎能让自己的儿子有事?
别说一百万两百万,就是要他倾家荡产,他都要治!
在生命面前,钱又能算得了什么?他可以没有钱,却不能没有景轩!
再折身走回病房,苏正枭坐在病*边,脸庞上的线条异常冷硬,握住景轩的小手,他低垂着头。
俗话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不弹,而是时候未到。
景轩稍眯着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背有些温热和潮湿,难道爸爸哭了吗?
他心疼,佯装轻哼了声,缓缓地睁开眼睛,轻声叫着;“爸爸,你回来了。”
迅速,苏正枭直起身子,宽厚的后背更是挺的笔直,和方才比起来判若两人;“哪里不舒服?”
即便他再心焦,再痛苦,但也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丝毫,在这个时候,他就是景轩的依靠,是他的天地,天地都软了,孩子又怎么可能有安全感?
“我想尿尿……”他轻哼着。
闻言,他立即弯腰,将景轩抱起,也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景轩变得好轻,真的变的好轻;“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
景轩还配合的摇头;“不想吃,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