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仪黯然道:“兰陵王倒是向某保证,只要陛下不对天策军下手,他发誓天策军一定谨守臣节,可若是陛下执意要对天策军动手,天策军也不会坐以待毙。
兰陵王世之英雄,某相信他定不会言而无信,现在的关键还是在于陛下,陛下这些年……更要命的是,陛下身边还有个杨国忠,某只怕,陛下必不肯听某的忠言啊。”
浑释之忧心道:“大帅,若是陛下执意要我们朔方军队天策军下手,大帅又当如何?”
郭子仪沉默半晌,低声道:“君命不可违,若陛下一再相逼,某也只能遵命行事……”
大帐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过了很久,浑释之才眼中含泪道:“这老天到底怎么了?难道陛下被奸臣小人蛊惑……我们也只能照做,眼睁睁看着天下大乱,社稷倾颓么?”
郭子仪咬紧腮帮子只是不说话,嘴唇都被咬破了,浑释之已经低声痛哭起来:“兰陵王的本事,天策军的战力我们都是知道的,真要打起来,这天,就真的要轰然倒塌下来了啊!
幽州叛军未平,回纥逆贼伪降,我们在关中中原这么一打,生灵涂炭不说,幽州叛军和回纥逆贼岂非渔翁得利?到时候这大唐就真的无法收拾了啊!
可是君命……”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最坏结局,这名四十岁还不到的胡人将军就心如刀割,他在地上跪了下来:“天欲倾,到底谁能挽此天倾,挽回大唐的命运!”
“阿嚏!”河东道绛郡绛县,正准备出门的萧去病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在他的身旁,恭送到门口的前安禄山麾下第一军师严庄,连忙关心的问道:“主君怎了?”
这几天来,萧去病几乎是每天形影不离地陪伴着安禄山和他的三万多轻骑兵,一路南下。
白天行军的时候,就一个人跟在幽州叛军中军的后面,一路总要射死他们五六百人,其他投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