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家不久,家里男丁就他一个,谁知道怎么征兵就征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可听了,南诏那里有一条泸水,烟瘴弥漫,大军徒步渡河的时候,河水会热得想滚汤一样,单单渡过泸水,就要死掉两三成的人。
再加上南诏遍地瘴气,南诏兵凶猛无比,前后征伐南诏的人已经有近二十万人,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他可不认为这一次唐军就能打赢。
再了,自己也根本不是打仗的料啊,关中太平几十年了,自从他生下来起,就只知道梨园的竹管和戏曲,什么时候见过刀枪?自己练最软的八斗步弓都拉不开,这个样子前去南诏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莲儿,别哭了,快给我准备盘缠干粮,我要逃走!”哭过之后,梁山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去送死。
“逃走……好啊!”莲儿下意识附和道,然后开始抽抽搭搭给梁山准备干粮和盘缠。
才烙第一张饼的时候,就听见有县里的衙役公差从门外走过,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喊道:“各家都听好了,但凡被征兵到的,莫要想逃跑,有敢逃跑者,罚没家产,父母妻儿俱都连坐,被抓到者,以逃兵论处……”
梁山一下面如死灰,与莲儿对视一眼,莲儿再次抱着梁山痛哭了起来,悲愤欲绝道:“老天爷,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过了良久,莲儿哭得嗓子都哑了的时候,她抬起头,咬着嘴唇对梁山道:“三郎,这个家产,我们不要了,我们一起逃,逃到洛阳去,那里收留流民,事情又多,总能找到事情做……我现在就开始收拾,今天晚上就走……”
莲儿一边嘴里不停念叨,一边开始收拾家里的细软,而梁山的眼睛却一下亮了起来,他制止住了妻子的行为,欣喜道:“我们去蓝田县,央求王家的王六郎!”
“王六郎?”
“是啊,他是兰陵王的六舅,我们去央求王六郎,叫他替我们去求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