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倓。”李倓推了两下才把萧去病推醒。焦急地喊道。
“倓啊。怎么还不去睡?”萧去病回过神来,眼睛里重新焕发了光彩,一脸疑惑道。
“师父你刚刚想事的样子好吓人。”李倓急切问道:“师父是在担心回到长安会惹恼皇帝阿爷吗?”
萧去病愣了下,黯然道:“当然不是,这些事情会发生就会发生,想也没有用。”
“那是什么?”
萧去病抬起头,看着李倓的眼睛:“倓,你师父是个残暴冷血的人吗?”
“啊……”李倓一下愣了。过了两三秒才道:“师父当然不是。是那些党项羌……”
李倓想是那些党项羌背叛在先,但又觉得那些党项羌孩子确实无辜。他知道萧去病对那些党项羌孩子,包括被扫荡的党项羌牧民并没有太多敌视。
这一,从他一直以来教导自己所的话就可以看出,师父对很多胡人都很钦佩,比如契苾何力,阿史那社尔,黑齿常之等人,只对像安禄山,康待宾。康神奴等反叛成性的胡人特别痛恨;
而对于出于两个极端之间的大多数胡人,就没有多少喜欢。也没多少憎恨,师父有的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杀死像安禄山,康神奴这样天生反骨,死性不改的,然后努力将大多数胡人变成像安抱真和契苾何力这样的人。
正如师父自己的那样,他做这样的决定,只是为了惩罚他们,让他们心痛,让他们畏惧,同时也是震慑敌人,因为这个原因,师父选择了牺牲这些无辜孩子的性命。
原本李倓也觉得这样做有一些不公平,有一些残忍,但一想到是师父做出的决定,李倓就下意识地认为师父的决定总不会有错,便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现在,没想到师父其实和自己一样,也会有不忍,也会有痛苦,而且还有反思,一时之间,李倓就不知道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