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三万党项羌骑兵这次要败!”
都思兔河北岸,距离原来拓跋守寂列阵之处西北两里多远的一处高地上,远远观战的张献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可恨拓跋守寂这个废物,当初打自己的时候心思那么冷静,怎么一遇到萧去病就这么轻易被他激怒了呢?
“张阿叔,眼下胜负未分,那一千九百多唐军虽然靠着两轮箭雨杀死了两千多党项羌骑兵,但他们已经已经不能上弦了。
党项羌骑兵人数还占绝对优势,拓跋守寂又率领北岸的骑兵支援,怎么就会败呢?”
张献诚冷冷回答:“你看萧去病那边!”
康神奴连忙转头向西,往萧去病那边看过去,然后整个人就突然陷入了呆滞状态,扑地一下,马鞭就掉落地下,嘴巴张得老开,一脸的震惊之色。
咻咻咻咻咻咻……
在七千多党项羌追兵目瞪口呆,惊惧万分的反应中,差不多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萧去病已经射光了四个胡禄里面剩下的一百支箭。
房当讹庞惊骇得嘴巴张得老开忘记合上,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准备勒住战马停止追击的时,一支羽箭便咻一声从他张开的嘴巴插入,三棱箭簇瞬间穿透他了他的后脑,去势不减,再次飞入他身后一名党项骑兵的咽喉。
七千多党项羌追兵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们之前追击的猎物,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恶魔。只用了二十个呼吸不到,自己这边就已经被他射杀了一百五六十人。
这样强劲又密集的箭雨,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但这不可置信的一幕又实实在在发生在他们眼前。
所有的人党项羌骑士在这一刻都感觉到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他们已经不再去想杀了萧去病就能封万夫长,获得一千头牛。一千亩地,五百万緡钱,也没自己这边还有七千多人,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