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不早点派人告诉我?我知道你们肯定误会我了,以为那俱车鼻施被安西军抓了,我就会受安西军的威胁对不对?没错,确实是这样!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其实也不想受威胁,我比谁都想救那俱车鼻施出来!所以,现在这么好一个能救他的机会,我又岂会不参加呢?”
特勒推心置腹地说着话,曲啜和塞义德·本·侯梅德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特勒的转变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俱车鼻施被安西军抓了。只要能救出那俱车鼻施,他怎么会不愿意呢?
“……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嘛,现在我的士兵都没有准备,若是你们能早点告诉我,我们一定……放箭!杀!”
毫无征兆地转折,杀字出口的同时,特勒一下夺过旁边一位拓揭手里的长矛,朝着曲啜就掷了过去。他的身旁,几十名拓揭还有守卫街垒的数百石国士兵也都一个激灵,松开了拉紧弓弦的手。
街垒对面的黄姓突骑施众人和塞义德·本·侯梅德完全没想到形势会这样急转直下。曲啜反应还算快,看到长矛掷过来,下意识扭身一躲,那长矛刚好擦着他的右大臂飞过,插入身后一名拓揭胸口。
塞义德·本·侯梅德则没有这么幸运,反应慢半拍的他一下连中四五箭,重重的倒在地上。他到死也没想明白,特勒如何就敢突然对他们动手!
受伤倒地的曲啜同样没想明白,不是都向特勒和盘托出了吗?安西军日落之后必败无疑,跟着安西军就是死路一条,特勒刚才的解释也入情入理,怎么突然就翻脸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曲啜一边大声呼喊着反击,一边在几名拓揭的护卫下,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太阳就要落山了。
城门之外,准备接应城内黄姓突骑施士兵的葛逻禄千户将军,隐隐听到城内传来的厮杀呐喊之声,心里顿时就是一紧,怎么城内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