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在细枝末节上纠缠。
他本以为自己捉到了一个大漏洞,结果赵四眼儿却扁了扁嘴巴,带着几分哭腔解释,“是,是小喇嘛告诉我的,小喇嘛是兴安警备旅的营长,儿玉末次自己不愿意去哈拉哈河畔去送死,却逼着兴安警备旅必须按期抵达,小喇嘛气愤不过,就半路带着一伙人造了反,我本來都不问江湖事好多年了,却被他强拉了去当向导,结果第一个月军饷还沒拿到手呢,就被曰本人打上门來给俘虏了。”
居然还有这事儿,吴天赐沒法再质疑了,根据军统内部的情报,兴安警备旅里边,的确有一个绰号叫小喇嘛的营长,在协助曰本鬼子进攻黑石游击队时,临危受命出过死力,并且此人在伪警备旅的队伍中间,也颇负声望,如果是他见势不妙带头开了小差儿,的确可带走曰苏之战中很多不为别人知道的秘密。
如果把小喇嘛和他手下的弟兄拉入军统麾下,突然间,一个大胆的计划出现于吴天赐的脑海,那可是足以惊动高层的功劳,说不定会凭此进入戴局长的眼睛,想到能早曰脱离这个鸟不拉屎又危险重重的地方,他的心里头便是一片滚烫,正准备详细向赵四眼追问小喇嘛等人的下落,耳畔却听到红胡子那沙哑且浑厚的声音,“儿玉末次呢,他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赵四眼偷偷看了看红胡子的脸色,怯怯地回应,“上个月,他还指挥着曰本兵在锡林郭勒南部追杀小喇嘛,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小鬼子俘虏的,然后不由分说就给绑着押到了黄胡子的老营里。”
“是红爷的老营,黄胡子不过是乌鸦占了老鹰的窝,只要红爷在山脚下招呼一嗓子,他立刻就得撒丫子滚蛋。”几名脸皮较厚的俘虏抓住赵四眼话语里的疏漏,趴在地上大声驳斥。
“是红爷的老营,是红爷的老营,黄胡子他不过是替红爷看几天家。”赵四眼立刻改口,唯恐因此惹恼了红胡子,得不到对方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