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前后两个方向都冒出了血花。
“嘶,,嘶,。”机枪手小许疼得直吸凉气,将受伤的胳膊压在身体下,以免血迹替土匪指引目标,正在慢慢向后挪动的张松龄敏锐地察觉到了同伴的异常,将头侧过來,耳朵贴着积雪,用目光表达关切,小许轻轻摇了摇头,竖起右手的一根手指,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架在身前的轻机枪。
张松龄的眉毛轻轻一跳,不太赞同小许的提议,按照他事先的规划,二人敲掉土匪手中的九二式步兵炮之后,便要在第一时间脱离险地,绝不留下來做无谓的牺牲,然而小许眼中闪耀的坚毅,又令他有些迟疑了起來。
山道上向前冲锋的游击队员们,却沒有任何停顿,脚下的路很滑,一不小心,他们就可能被摔进山谷,眼前的山坡很陡,让他们竭尽全力,速度却慢得像蜗牛在爬,而更多的土匪,却开始意识到真正的危险所在,纷纷将枪口对准他们,扣动扳机,射出一颗颗罪恶的子弹。
有名游击队员受伤了,血顺着小腹喷涌而出,将棉袄棉裤染得通红,然而他却不肯倒下去挡住狭窄的山路,努力用步枪支撑住身体,站在半山腰一动不动,有颜色的静止的目标远比与雪地同色的移动目标容易瞄准,立刻有更多子弹打过來,将他的身体打得红烟乱冒,但是他却依旧倔强地站立着,站立着,如同一尊石块刻成的雕像,直到身体内最后一滴鲜血流干,始终保持着原來的姿势,拄着一把步枪,身体微微前倾
“给小李报仇,,。”赵天龙的声音又传过來,透过子弹的呼啸,清晰地钻进张松龄的耳朵,轻轻咬了咬牙,他从腰间扯出一枚晋造手榴弹,用身体压着,拧开,拉弦,紧跟着突然用左臂支撑起上身,右臂抓住手榴弹迅速前甩
“乒乒乓,乒乒乓”数颗等待已久的子弹攒射过來,打得他身边白雾四起,随即,手榴弹爆炸的硝烟,将他和小许所在的位置彻底遮挡了个严严实实,机枪手小许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