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天赐觉得胸口好生憋闷,把额头上的毛巾连同小王抓毛巾的手用力推到一边,不高兴地呵斥:“行了,别擦了,毛巾早就凉得像冰坨子一般了。”
“凉了,。”小王把毛巾拿回來在自己脸上贴了贴,迟疑着回应,“沒有啊,我刚刚在火盆儿旁拿过來的,不过您是南方人,可能感觉跟我们不太一样,沒事儿,我再帮您烤烤,等把手也擦干净了,就给您弄早餐。”
“行了,行了。”吴天赐无可奈何的摇头,“把毛巾给我吧,我自己对付着再把手擦擦就行了,早餐吃什么,一大早就爬起來行军,炊事员有时间弄饭么。”
“沒有,但咱们营长想了个好办法。”勤务兵小王把毛巾递还给吴天赐,转过身,从铁筷子在铜火盆里搅了搅,从火盆底部厚厚的炭灰下,夹出一个烤得金黄金黄的大土豆,放在膝盖上用手拍了拍皮上的灰,然后献宝般将其捧给吴天赐,“山药蛋,香着呢,是昨天半夜从游击队的菜窖里拿出來的,一点儿都沒冻坏。”
“你就给我吃这个。”吴天赐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恨不能立刻拿脚直接将小王踢到车下去,“沒别的了,别人呢,别人吃什么。”
勤务员小王咽了口吐沫,老老实实地回答,“沒了,这个,这个也是专门给您,还有昨天喝酒过量的弟兄们专供的,其他的弟兄,每人发了两块奶豆腐,一边骑着马赶路,一边嚼就行了。”
闻听此言,吴天赐愈发感觉眼前暗无天曰,丢下毛巾,大声抱怨:“胡闹,周营长怎么能这么对待弟兄们! 他们马上要上战场跟敌人拼命啊,两块奶豆腐,用两块奶豆腐当早餐,怎么可能保证体力,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把队伍停下來生火做饭。”
说着话,他伸手就要去拉车门,却被沒眼色的勤务兵小王用胸口把手给挡了回來,“营长不在外边,我是说,营长沒跟咱们走一起,咱们的马车走得太慢,被留作后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