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弟兄端坐在马背上,咬紧牙关挺胸抬头,单薄的土布军装被风雪冻得比铁甲还要坚硬。
“让开道路,欢迎咱们的客人。”张松龄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大喊,命令骑兵们向左右两侧闪开,以骑兵之礼,欢迎远道而來的贵客。
“是。”跟在他和赵天龙两个身后的骑兵,都是游击队中硕果仅存的精锐,扯着嗓子答应一声,立刻将马头拨偏,给“客人”让出一条足够宽阔的通道,然后以赵天龙、张松龄二人为中心,分左右自动形成两条笔直的纵队,伫立在通道两边,恭候“客人”的检阅。
周黑碳身后的随从们立刻紧张了起來,一个个将带着皮手套的手悄悄按在了腰间,只周黑碳一声令下,就抽出刀來,与游击队员们针锋相对。
还沒等周黑炭做出指示,张松龄又扯着嗓子大喝了一声“敬礼。”,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带头将哥萨克长刀抽了出來,平平地举到身前,刀尖与鼻梁等高,“敬礼。”众骑兵们大声重复,按照自家副大队长的示范,也将哥萨克军刀抽出來,举在面前,顶着漫天的风雪,排出一道钢铁长廊。
周黑碳显然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脸上的表情登时就不自然起來,赶紧将战马的缰绳用力扯了扯,放慢前进速度,然后双手在胸前作揖,同时大声寒暄:“龙哥,胖子,你们这是干什么,才几天沒见,咱们兄弟就这么生分了么,!”
“不生分,不生分,这么冷的天气,你周黑炭还沒忘了过來看看我们,我们两个,哪好意思太怠慢了你。”按照兄弟两个刚才商量的结果,赵天龙收起最具姓格的阔背长刀,跳下坐骑,大笑着迎上前去,冲着周黑碳敞开宽阔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