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小子蒙对了一回。”赵天龙点头笑了笑,权做对赵小栓的肯定,“师父说过,领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能做到知己知彼,预先估测出敌我双方的动作,嗯,不错,看到你小子能有今天这般出息,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兄弟两个重逢这一年多來,他每次遇到赵小栓,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怒目相对,从來沒像今天这般给予过任何表扬,赵小栓听了,眼眶立刻有点儿发热,低下头,强忍了好半天,直到将眼泪全都憋进了鼻孔里,才借着抹鼻涕的机会试探着叫一声,“哥,,。”
“嗯。”这回,赵天龙沒有再给自家弟弟使脸色,而是笑着答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追问,“啥事儿。”
“沒事儿。”赵小栓轻轻晃了几下脑袋,仿佛要把这些年來的委屈与思念全部借着几下晃动赶出脑海。
“沒事儿就抓紧时间赶路,小心别掉队被鬼子抓了去,这一次,可是沒人能再替你说情。”赵天龙也不太适应重新给赵小栓当大哥,故意板起脸,干巴巴地教训。
“嗯。”赵小栓讪讪笑了笑,沒有言语,赵天龙肯让他重新叫一声大哥,他就已经知足了,至于其他,沒有必要计较太多。
赵天龙也感觉到了自己说话的方式太僵硬,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刚才,刚才也多亏了你來得及时,否则,黄胡子真的豁出去了跟我拼命,我未必有机会冲到他面前。”
“他当时已经准备逃了,我只是让他逃跑的借口更充足了一些而已。”赵小栓摇摇头,低声谦虚。
这种说话方式,实在不应该发生于师兄弟之间,赵天龙和赵小栓二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互相对着笑了笑,将头转开,谁也不再开口。
闷头又跑了好一阵儿,赵小栓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般,将头迅速转向自家哥哥,“哥,,。”
“啥事儿。”赵天龙像等了半个世纪般,赶紧将头转向自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