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旅代理一团长肖中堂却“热”得满脑袋是汗,一边连连向川田国昭敬礼,一边大声表态,“太君放心,这次,如果这次还完不成任务,属下,属下不用您动手处置,自己拿枪把自己的脑袋打爆了给您看!”
“你明白轻重就好。”对于习惯把发誓当放屁的伪军,川田国昭才不会相信他们的保证,摆摆手,继续道,“去吧,别耽误时间,我会命令重机枪跟在后边替你们压阵。”
“嗨依,属下立刻就走。”小喇嘛知道这一回恐怕重机枪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后背,脸上的冷汗淅淅沥沥犹如三月的春雨, 又向川田国昭敬了个礼,赶紧跑去招呼自家的队伍,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地自己给自己打气,“沒事儿,沒事儿,那么多炮弹砸下去,土八路的战壕挖得再深,也早就给炸平了,万一能从土里边抓到个被炮弹震晕过去的,说不定这回还能立个大功呢,老天爷,您就看在我当年曾经在庙里念过好些年藏经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让土八路赶紧都跑了吧,我可真的怕了他们了。”
仿佛听到了他的祈祷,这一回警备旅再战战兢兢地靠近阵地,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攻击,除了两个运气实在太差的家伙不小心趟响了土八路埋在阵地侧面的诡雷外,其他几百号都毫发无伤地冲进了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样子的战壕中。
顺着被炮弹炸成了锯齿状的交通沟继续又往前摸了好大一段,站在两个比邻而居的巨大弹坑前,小喇嘛伸长脖子,大声宣布胜利的到來,“都把腰直起來吧,不用再小心着了,土八路被全歼了,土八路被全歼了,赶紧回去个人给川田太君报信,就说在咱们的全力配合下,土八路已经都被炮弹给炸”
“啪,,!”冷不防一个打耳光从旁边抽过來,抽得他眼前金星直冒,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白川四郎用看不出颜色的手套在手上擦了擦,满脸厌恶,“喊什么喊,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么,,土八路再顽固,好歹也是你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