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战斗时迸发出來的魅力,还是令他看得如醉如痴,
那是一种残酷的美,就像春天时绽放的樱花,刹那间绚丽后,便是永远的凋零,
高速奔跑的战马上,两名骑兵相对着举刀,要么将对手斩于马下,要么成就对手的威名,中刀者哪怕沒有被砍中要害,由于速度的影响,马刀在他身上造成的巨大伤口也会令血液无法止住,等待着他的,依旧是天国的钟声,
与这种中世纪的战斗方式比较起來,近代骑兵通行的那种骑马运动,下马挖战壕射击的标准战术,简直沒有任何美感可言,可惜的是,随着科技的进步,连骑马步兵都要被装甲运兵车取代了,再也无法恢复祖先的唯美与辉煌,
看着看着,白川四郎就把自己给代了进去,仿佛成为了入云龙身后的一员,在伪军中往來冲杀,酣畅得如一曲挽歌中跳跃的音符,
只是,这曲已经渐渐接近尾声的挽歌里,突然又发出变徵的绝响,几个不和谐的音符突然拔高,连带着主旋律都发生了跃动,白川四郎猛然将眼睛睁得滚圆,按在指挥车前挡风玻璃上的手指因为紧张而迅速发白,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原本已经被伪军们挤压成椭圆形的骑兵队列突然一分为二,前半段继续与迎上來的伪军缠斗,后半段,却横着将包围圈撕开一道豁口,然后以队伍的尾部为基点,由右向左,迅速平推,
一字阵、雁形阵、剪刀阵,倒钩阵,短短十几秒钟,裂开的两支半圆状队伍,就在移动中变换了四次阵形,整齐得如同阅兵式上的表演,另外一名比入云龙矮了小半头,肩膀却差不多宽窄的黑胖子,成了整个阵列的第二个刀锋,带领二十几名骑兵,碾过无数伪军的尸体,从侧后方朝石兰斌钩了过去,
“呯。”“呯。”“呯。”张松龄两手各持一支盒子炮,将挡在自己马前的伪军们打得鬼哭狼嚎,咬着牙在入云龙背后藏了这么久,他为的就是此时此刻,光凭着一次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