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用完好的左腿狠狠磕打马腹,胯下坐骑吃痛,悲鸣向斜前方窜出一丈半远,驮着背上的主人冲进疯狗群中,数不清的伪军同时围上前,试图表现一回自己的英勇,两眼完全失去视觉的小哈斯仰天长啸,丢下盒子炮,奋力扯碎自己的上衣,几枚事先别在腰间的晋造手流弹的拉弦同时被扯断,黑烟迅速冒出,大笑着的小哈斯凭借直觉继续策马朝伪军的队伍深处飞奔,飞奔,在阳光下,腾空而起,化作一团绚丽的红云,
“轰。”五、六名伪军成为英雄的殉葬品,其他伪军纷纷带着战马躲避,如同一群炸了营的绵羊,滚滚烟尘后,赵天龙带着游击队员们继续向石兰斌靠近,楔形阵列上缺口无数,却依旧锋利如昔,
“顶住,顶住,太君们已经兜到入云龙身后了。”两个伪军团长张进宝和杨耀祖不敢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上司成为土八路的猎物,硬着头皮上前迎战,作战时出工不出力沒关系,可如果石兰斌被入云龙砍于马下,按照曰本人给伪满洲[***]制定的规矩,他们两个团长就都得上军事法庭,非但姓命未必能保住,老婆孩子弄不好都会受到牵连,
他们两个人各自都有一班心腹,待遇和地位也类似于古代军头的私兵部曲,见到主人上前跟入云龙拼命,不得不策马迎战,两波团长大人的心腹死士和旅长大人的家丁们一道,用身体组成厚厚人墙,终于令楔形阵列的推进速度慢了下來,敌我双方就在距离伪警备旅长石兰斌不到二十米处呼喝酣战,每一秒钟,都有血光飞起,每一秒钟,都有尸体倒落尘埃,
看着自己花大价钱培养的心腹死士一个个倒在眼前,伪少将旅长石兰斌的牙齿咯咯作响,到了此刻,他如果再不明白川田国昭的用心,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就白混了,可是他却不敢转身逃走,亦不敢向曰本人发出任何抗议,从背叛自己的祖国,穿上黄绿色的伪军皮那一刻,他就彻底失去了做人的尊严,而一条狗,是沒资格向主人提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