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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暴怒的游击队员将马刀从鞍子下拔了出來,朝斜下方伸开手臂,根本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动作,高速前进的战马本身就将刀锋变得锐利了十倍,两名小鬼子猝不及防,被马刀从左肩膀直划到右胳膊,热气腾腾的鲜血立刻顺着一尺半长的伤口瀑布般喷射出來,将身边的草地染红了一大片,受了伤的鬼子兵丢下步枪,拼命用手指在胸口上乱捂,左胸,右胸,右胸,左胸,然后摇摇晃晃地在血泊中打了个圈儿,双手一张,仰面朝天栽倒,
“上大路,从大路走,别恋战,谁也不要回头。”知道敌人的混乱状态不可能持久,赵天龙强忍着替战友报仇的欲望,扯开嗓子,大声招呼,
差一点儿就杀红了眼睛的游击队员们闻听,挥动马刀杀开一条血路,跟在赵天龙身后,飞一般与鬼子脱离接触,
“开火,开火,朝着敌人的后背打,不要打战马,战马个头太大,子弹无法立刻杀死它们,。”中队长铃木三郎从第一辆汽车的车厢中,伸出一颗缺了大半个耳朵的脑袋,大声提醒,
已经被马队冲乱了套的鬼子兵们刹那间又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半跪在地上,冲着游击队员们的背影扣动扳机,两名队员身上冒出血花,却用最后的力气抱紧战马的脖颈,坚持着不肯坠地,其他游击队员们则迅速将身体侧到了马腹处,借着战马和马蹄踏起的烟尘掩护,继续向远方撤离,
十二三秒的功夫,即便动作最快的鬼子兵,顶多也只打出了三发子弹,而战马却已经驮着游击队员们跑出了两百多米,光是凭借肉眼,鬼子兵们已经很难再从淡绿色的烟尘中,瞄准单个的目标,不甘心追上草原土路,一边骂骂咧咧跑着,一边继续胡乱开枪,
子弹拖着尖利的呼啸声,乱纷纷地在战马身边掠过,却已经很难起到作用,即便侥幸有一两颗流弹打中了战马的屁股,伤势却不足以立刻致命,马背上的游击队员们甩开金镫,腾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