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处于上司立场上对下属的吹毛求疵,那就不是张松龄所能猜测出來的了,
猜不出來,也帮不上什么忙,张松龄唯一能替彭学文做的,就只剩下了开解周黑碳,免得此人和彭学文两个之间真的产生什么误会,毕竟彭学文头上如今还顶着一个察北行政公署专员的官帽子,如果跟周黑炭这个新晋的读力营营长之间的关系处理不好,今后在黑石寨一带的工作就很难展开了,
“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们一个是妹夫,一个是大舅子,无论是谁都不会向着我这外人。”周黑碳原本就是想发泄一下,见张松龄解释得认真,撇了撇嘴,转身而去,
“你去哪,别跑太远啊,晚上黄处长还请大伙喝酒呢。”张松龄快速追了几步,在周黑碳身后大声提醒,
“知道了,我在城里买点年货行不行,甭看小年纪不大,就你事多。”周黑碳沒好气地回应了一声,从勤务兵手里接过战马的缰绳,跳上坐骑,扬长而去,
“”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张松龄笑着摇头,转身刚要进门,却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游击队副大队长吕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來,
“您找我有事。”愣了愣,他有些诧异地询问,
“啊,的确有点儿事情,刚才看你忙,就沒敢打扰你。”副大队长吕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扭捏的表情,“如果,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
“咱们进屋说吧,这种狗呲牙的天气,别站在门口挨冻。”张松龄笑了笑,主动向吕风发出邀请,
“其实,其实沒什么大事儿,站这里,站这里说也行。”吕风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來,脸上的表情愈发地不自然,
“沒事儿,我屋子里又沒什么人。”张松龄一把掀开棉布门帘,用屋子里的热风吹散两人头上的白霜,“快进來说吧,站房檐底下说话,最容易感冒。”
吕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受不了屋子内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