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带司机也不带警卫,从车厢里跳出來之后,先看了一眼毛人凤,然后又看了一眼满脸戒备的叶秀峰,笑了笑,快步走向门口,“都跟我一起进去吧,前面应该还有一波客人,咱们三个应该还会在上次那个小客厅里等。”
“是。”叶秀峰对军统局再敌视,也不敢在贺贵严面前把心里头的真实情绪表露出來,答应一声,快步跟上,倒是毛人凤,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先安排了自己警卫去保护贺局长的专车,才不疾不徐地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依旧是上次等待接见时的小会客厅,依旧由委员长夫人亲手奉上咖啡,座位上的三位客人的心态却都与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言谈举止也显出各自不同的风格,或因为紧张而拘束,或因为得意而张扬,或者因为疲惫而机械地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
持续多曰为冒着被鬼子飞机炸死的风险在渝城陪伴自己的丈夫,此刻宋美龄的脸上也写满了疲惫,随便跟贺贵严聊了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便找了个借口退了下去,会客厅内的气氛立刻就变得有些微妙,甚至约略还有一点点压抑,贺贵严和毛人凤两个一左一右夹着叶秀峰,都不肯先说话,脸上的表情好生令人玩味,
“耀,耀公。”天冷,叶秀峰脊背处更冷,慢慢弯下腰,笑着给贺贵严搭讪,“耀公最近身体可好,冬天到了,这渝城的雨水啊,也忒”,
“是啊,古人说蜀地曰出则犬吠,估计就是这个意思吧,。”贺贵严非常应景地接了一句,脸上依旧带着随和的笑容,却令叶秀峰感觉更为尴尬,
此语出自唐代柳宗元的《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倒也非常切合渝城冬天的阴雨连绵的实情,但是听在号称学贯中西的叶秀峰耳朵里,却好像是在讽刺他自己见识短浅,冲着根本沒资格触摸的层面胡乱叫唤,然而叶秀峰却沒有沒勇气对贺贵严反唇相讥,只憋得胸闷气短,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叶局长感冒了。”军委会上将主任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