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深深俯首,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转过几座帐篷,到了安德烈看不见的位置,却迅速冷了脸,冲着角落里吐了一口浓痰,很恨地说道,“想卸磨杀驴,沒那么容易,老子如果不让你后悔得把肠子都吐出來,老子以后就跟你的姓。”
“你们两个,去给我监视那个中国人。”看着黄胡子的背影去远,安德烈叫过两名心腹,低声叮嘱,“如果他敢捣乱,就给我”
用手做了砍的姿势,他两眼射出一道寒光,两名心腹立刻明白了大统领的意思,小声答应着,快步追向了黄胡子的背影,
又带着其他心腹在营地内巡视了一整圈,确定所有反抗力量都已经被武力和烈酒镇压下去了,安德烈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中军大帐,这是伊万诺夫平素召集头领们商议大事的地方,如今终于换了他做主人,其中每一件陈设,每一张座椅,看上去都分外可爱,斜躺在大统领专用的虎皮宽背椅子上,安德烈慢慢伸开了四肢,“舒服。”他满意地发出了一身呻吟,闭上眼睛,开始规划整个队伍的未來,
正梦想着如何在曰本人的支持下,压迫蒙古贵族,建立起一个由流亡俄罗斯人做主的国中之国的时候,耳畔忽然传來了一阵剧烈的马蹄声,紧跟着,就是一阵俄罗斯语的咆哮,
“哪个混蛋又借酒撒疯”,安德烈皱了下眉头,迷迷糊糊地想道,手下那些王八蛋是什么德行,他非常清楚,半斤白酒下肚,骂街、打架,甚至聚众斗殴都乃司空见惯,只要他们不动枪,通常做头领的也不会过多干涉,反正俄罗斯人都是皮糙肉厚,打得头破血流之后往地上一趟,第二天醒來照样上马抡刀,并且谁也不会记恨谁,
他不打算去管,忙碌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能歇口气,沒必要为了几个莽汉酒后斗殴,从热呼呼的虎皮座椅上爬起來去吹冷风,然而事情发展却偏偏不如他所愿,眼皮刚刚合上,门口处突然传來一声惊慌的大喊,“安德烈,安德